结果,一旁的勤务兵惊诧的看着这位刚刚还义正词严要求自家侯爷不要杀牛吃肉的老混球,一双筷子舞得飞起,比侯爷吃的还快……

最上等的但马牛,最极品的葡萄酿,一顿饭吃得酒足饭饱,心满意足。

撤去饭桌,勤务兵泡上来一壶浓茶,再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对坐,房俊捧着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抬了抬眼皮,随意问道:“不知足下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不知道?

苏我摩理势心中郁结,有火也不敢发,只得说道:“眼下飞鸟京形势险峻,岌岌可危,侯爷既然已经率领大军抵达,还请速速发兵前往飞鸟京,襄助倭国击溃叛军,则倭国上下感念唐军之高义,自此以后唐倭一家,倭国甘为藩属,永世不忘大唐恩德!”

他说的情真意切,房俊却是半个字都不信……

论及世上最凶残、最龌蹉、最无人性之民族,有谁可以与倭人并论?

这就是一群嘴上礼仪仁义满肚子男盗女娼阴狠暴戾的狼崽子!

房俊放下茶杯,面上有些歉然,为难道:“非是某不愿发兵,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苏我摩理势不解:“您身为水师最高统帅,那还不就是您一声令下的事情?”

房俊顿时不悦,道:“足下此言差矣,皇家水师乃是大唐皇帝陛下之私军,某不过身负区区管带之责,何敢说是最高统帅?这话若是传入长安那些御史言官耳中,少不得又是一顿疾风骤雨也似的弹劾,足下莫要害我!某此番前来飞鸟京,乃是感受于苏我家之名望,实际上已然算是违背了皇帝之旨意,回京之后必受重罚,其中之难处,不足道也!足下若是不能体会某处境之艰难,自以为给了点好处便一味的希望某能够发兵助你驱除叛军,那某就将那份契约作废,即刻返航,足下自生自灭即可!”

“……”

苏我摩理势一脸无语。

我说啥了?

眼下都火烧眉毛了,我催催你难道不对?

不过他算是领教了这位大唐高官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性,刚刚笑容灿烂一脸阳光,转眼就是冷若冰霜一拍两散……

“那侯爷您的意思,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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